导读:牦牛的被驯化、被畜养、被役使、被广泛利用,以及它的被精神化、被艺术化,是藏族文化的重要基础和支撑,为了更进一步传播高原文明和牦牛文化,加深人类对高原之舟的了解。
感恩牦牛
牦牛的被驯化、被畜养、被役使、被广泛利用,以及它的被精神化、被艺术化,是藏族文化的重要基础和支撑,也是人类文明进程宏伟篇章中的一个传奇故事。
研究表明,海拔2000-5000米的青藏高原是地球上牦牛的主要栖息地。牦牛被驯服和利用的最早证据出自距今近4000年的拉萨曲贡遗址。从该遗址中出土的动物有绵羊、牦牛和狗的遗骸。由此可以推断,藏绵羊和牦牛是曲贡村民的主要肉食来源,牦牛和绵羊在当时饲养已经比较普遍。曲贡家牦牛个体不大,细角,是迄今所知的最早的家牦牛。这也说明农牧结合的模式在西藏地区很早就出现了,这是藏族先民对古代畜牧业的一大贡献。当然,牦牛在高原的驯化成功的年代,也许还要早于曲贡人生存的年代。
距今四、五千年的昌都卡若遗址,也曾出土了大量牛骨,在《昌都卡若》一书中,虽仅鉴定其是为牛科,未提及种属,但证明了早期人类对牛的利用以及与牛的密切关系。
20世纪50年代,在青海都兰若木洪遗址的搭里他里哈遗址曾发现类似牦牛形象的小陶器,其时代相当于中原地区的西周。说明人类很早就已经对牦牛寄托了文化的内涵。
2003年,在西藏那曲察秀塘祭祀遗址里,考古人员更是发现了在牦牛头骨上墨书的藏文和一些宗教符号。据考证墨书藏文内容当属于巫咒性质,字体类似于楷书向草书过渡的藏文字体。科学推测,祭祀遗址的年代为9世纪--11世纪,它是一处西藏原始宗教本教的祭祀或巫术活动遗存。它的发现更说明牦牛与西藏古代民间原始宗教的关系,说明藏民族对牦牛赋予的精神内涵。
展开青藏高原自然与科学、人文与历史、精神与艺术的恢弘画卷,在美妙神圣的雪域圣境中,高原人类和牦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崇尚自然万象,遵从自然规律,造就生态文明,和万千生灵和睦相处,休戚与共,在不断交替的历史进程中积淀着寂静殊胜的文化底蕴和从容纯真的人类性格。
牦牛作为高原人类的生产伴侣和财富源泉,始终行进于高寒辽阔的青藏高原上,世世代代都是高原人类勇往向前的路标楷模,不断为高原人类提供精神追求和生存动力。不但以自己天生坚忍不拔之特质滋养着高原人类经受磨难、坚强不屈、乐观进取的特异气质,以雪域之舟高远的胸襟包容万物、吐故纳新、坚守性情,指示雪域人类坦荡明晰胸怀中志愿成就前世来生的远大理想,而且还以自己似雪域雄狮一样强壮体质、热烈似火的燎原性情和似天地宽厚的容忍情怀,为世代生活在寒冷高原的坚强人类带来温暖热情,抚慰心灵,振奋精神,开阔眼界。
为了更进一步传播高原文明和牦牛文化,加深人类对高原之舟的了解,本刊特于西藏牦牛博物馆开馆之际出版本期牦牛专辑,以示我们对牦牛及牦牛精神的无限感恩。
十世班禅大师曾经说过:“没有牦牛就没有藏族。”西藏民间谚语也说:“凡是有藏族的地方,就有牦牛”。
牦牛,藏人的生命文化共同体
在青藏高原,牦牛很早就先于人类开始生活于这片广袤无垠之地,并和人类一道守护着这片圣神的净土,这就是高原人类世世代代敬重牦牛,并结伴积淀高原文明的缘由所在。
对于高原人类而言,牦牛是永远的祖先,是祖父母,是父母,是兄弟姐妹,是子女,是朋友伙伴,是邻家亲戚朋友……是在千万年来共同的实际生产、生活中,自然形成的生命共同体和文化共同体。
亚颇章,牦牛的宫殿
牦牛数千年来与藏族人民相伴相随,尽其所有成就了藏族人民的衣、食、住、行、运、烧、耕。牦牛的存在和使用,涉及到青藏高原的政治、教育、商业、战争、娱乐、医学、物质用品等等,深刻地影响了藏族人民的精神性格,也影响了藏族人民物质生活的方方面面,从而形成了独特的高原牦牛文化。
为肩负起保存牦牛文化物证,传播牦牛文化知识,中国乃至世界第一座以牦牛为主题的国家级专题博物馆,将于2014年5月18日国际博物馆日实现开馆试运行。
野牦牛,荒原的沉默者
全球野牦牛数量的几乎一半,都生活在西藏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在流传的与野牦牛发生接触的各种故事版本里,野牦牛都因性格暴躁、极具攻击性而令人生畏。而乔治·夏勒博士从生物学角度的描述则代表着深深的担忧:“野牦牛象征着广阔无限的羌塘,是这个高地的符号。同时,它们也代表着青藏高原上野生动物的艰难状况。”